金色的水里，一根由五彩斑斓的黑与包容万象的白所组成的的羽毛静静的浮立在水的中央，单论这跟羽毛的状态，反倒比于翼手中的那一根羽渡尘要好上很多，可于翼并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

“从灵魂层面上来讲，你才是覆夜的亲哥哥。”

(资料图片)

这便是青莲临死时对于翼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早就清楚，我可能从一开始，就不算是人类吗？以及，你也想到过我是谁这个问题吗。”

没有伤感，甚至连感慨都没有，因为他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情感，因为合成感情所需要合成各种各样的激素，而合成激素这种事情，不是死人的身体可以做到的，当然，情感可以通过灵魂模拟，但这件事情本身也有“决定”的先决条件，也就是我会伤心是因为我想伤心，而现在，于翼认为他不应该伤感，至少不是这时候。

还是，等覆夜在身边的时候吧，不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太限制他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只在他身边才会有感情上的“发泄”的话，他会把他自己绑死在我身上的。

“唉。”

自己是个问题大人，覆夜也是个问题儿童。

在于翼发散自己思维的时候，他有一种有东西靠近自己的感觉，一下子，他的思绪回归，然后，金色的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鸢尾花海。

“……”

挥了挥手，下一刻，花海犹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变成了原先的样子，有着无数孔洞的洞穴里，灌满着清晰可见的金色液体。

在这一切发生过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这片金水里。

“是谁在入侵象牙塔的回光之泉！”

回光之泉？这里的名字吗？

得益于天天和覆夜相处，倒是对天泽这个异界种族逐渐明晰起来，眼前的这个，是个女性的天泽，虽然，现在的他正在使用升华后的眼睛，可以看出对方的“信息”。

“无意冒犯，我是不小心进来的考生，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老师可以将我送回考场吗，我是四考场的一号考生。”

于翼只是想知道个答案，现在答案已经明晰，也不需要啥了。

天泽看了于翼几眼，然后指了一个洞口，是于翼来时的洞口。

“往那个方向去吧，你会回去的，走直线。”

哦，我“应该”是不能看见洞口的。

于是，于翼朝着那个洞口走去，然而还没等他歪方向演戏，一根箭矢就从他脸前划过，迫使他停顿下来。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留下那片羽毛。”

于翼回头，发现本该浮立于中心的羽渡尘此刻正跟在他的身后。

“……”

说实话，百口莫辩，自己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自己身上也有一根羽渡尘，可这玩意好像也不是能说出来的，被逼无奈之下，于翼只想找个法子证明下羽渡尘并不听自己的话，是他自己贴上来的，于是就说了一声。

“回去。”

羽渡尘乖乖的回到了水的中央。

天泽：“……”

于是，弓弦被拉开。

………

覆夜静静的走在漆黑的通道里，虽然走了十多分钟也没发现什么，可他还是一直紧握着双刀，不敢分神。

这条隧道到底有多长？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尽头有什么？还是，这是个循环的隧道？

覆夜想了很多，但没有用，他只能走，因为他即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自己曾用来充当记号的石头，甚至当他想要破坏墙壁时，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破坏墙壁，墙壁都能在不到一秒的时候被修复的完好如初，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覆夜走了许久，有些累了，毕竟刚刚还和那只烛龙打过一架，在兜里翻了翻，翻出一瓶药剂，是晨曦给的振奋药剂，喝了一半，在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用来感应晨曦位置的玉佩，又因为一直在走，玉佩落在了自己的身后，不得已的，覆夜弯腰，蹲下，回头去捡玉佩，玉佩掉在了一个黑乎乎的毛茸茸的爪子旁边，覆夜伸爪，突然，爪子停顿在了空中。

因为蹲姿的问题，覆夜是看不见自己的脚爪，只能看见自己大腿的，那问题来了，这只视野中的脚爪，是谁的？